写独一无二的真心

本文转自:泉州晚报

写独一无二的真心

□张家鸿

《我的文俊老爸》 马小起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

马小起笔下的父亲李文俊,不是翻译家李文俊,而是日常生活中,在琐事中辗转、为儿子儿媳牵挂的李文俊。“他可真好,历尽沧桑,白璧无瑕。我乖乖陪伴,默默景仰,够我学习一辈子了。”而老爸、老妈两口子,早就活成一样的人,一样的笑容,一样的心态,一样的把儿媳马小起视作女儿。

以《我的文俊老爸》为书名,写的是满是细枝末节的李文俊。

儿子与儿媳在一起没多久,儿媳在厨房时,李文俊总会颤颤巍巍走到她身边,小心翼翼地问:有无发现儿子有啥问题。她每次总是大声回答:没问题。他追问,那你开心吗?她拖着长腔答道,开心。他说,那就好,那就好。她说,他就是每天冒一百个傻泡。他诚恳地说,那你就负责刺破他的傻泡。两人都笑。走笔至此,作者写道:“他战战兢兢走出厨房,那样子好像是一个把货物以次充好卖出去的善良小贩,又对人愧疚,又怕人家退货。”儿子有孤独症,李文俊担心儿媳不开心,一次又一次地问:“那你开心吗?”过去,儿子从来不笑。后来,遇到儿媳,经常笑,天天笑。李文俊看在眼里,高兴在心里。可是,他也怕在心里,怕马小起因为儿子的沉默寡言,因为儿子的孤独症不开心。既欣慰又担忧,正是作为老爸的他,最真实的心态。

写心,写真心,写独一无二的真心,是散文写作的魅力,也是文学的魅力。《我的文俊老爸》之所以感人至深,其根本处正在于此。

第一次听到马小起叫“老爸”,李文俊笑得很开心,像孩子一样。具体什么样子,不复记得。但是,透过马小起的描摹可以猜出几分。“他开心的样子让我意外,诧异自己竟能让一个人这样幸福,笑得如此美满。”我想说的是,这样的心境,对马小起来讲,何尝不是一种引导、一种影响,长久的稳固的影响?无需正襟危坐讲理,只需通过自动生发的一言一行一种表情来展示。这样的情分,源于何处?无从解释。如果非要解释,只能依托于一个“缘”字。有缘,当惜缘。李文俊如此,马小起如此。原本不是家人的两个人,后来如同一家人,后来就是一家人。老少两人的惜缘之道,殊途同归。即无比真诚、无比信任、无比依赖。

“李文俊先生这样的人,对那时候的我而言,是夜空中的星月,我能够望上一眼都会心地明净,荣耀一番。”这是以前。李文俊是名满天下的翻译家,而她只是一个普通读者。“此刻想起来,多少次我人生的巅峰时刻、我最快乐的瞬间,都是老爸给我的。我在这人世,何曾受过如此殊荣……”这是后来,她成了李文俊先生的儿媳妇,亲切地叫他“老爸”,老爸给了她此生最多的信任与依赖。那不是山高水长的先生之风,而是平易、平和、平实的和蔼之风与亲切之情。

马小起的文字中时不时流淌着诙谐与幽默,以及几分调侃的意味。她问老爸当年怎么追的老妈?他说,没追,一上班就分在一个办公室,办公室一共四个人,我们三个男的,就她一个女的,不认识别人了。对此,作者评价道:“我去,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、美满姻缘,到了他自己这里就这样!”读者可报以一笑。因老爸夸老妈当年《清平调》唱得好听,她问老妈,老妈说,在南京大学读书时廖先生教的。廖先生课上有时拎一瓶酒,高兴了,喝一口,喝美了就教他们唱歌。作者听得神往,认为老太太好命。

这样的调子,不止以上两处。悼念文章中配上这般调子,有何深意?可让笑意稀释悲伤,可展示当年之美好,可侧面验证此番书写之必要与可贵,可反证当年和老爸共处的日子多么美好。

发布于: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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