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岁女童深夜哭喊全身疼,检查结果出来,医生脸色凝重:立刻报警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
"妈妈,我做了个梦。"

"什么梦?"

"梦见有人往我的牛奶里倒了亮晶晶的水,说是能让我长高的魔法药水。"

"那是好梦啊。"

"可是我醒来时,全身都在疼。妈妈,为什么好梦会让人疼呢?"

深夜的走廊里,母亲的脚步声突然停住了......

01

凌晨一点十三分,老式单元楼六楼的声控灯突然亮了。

昏黄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洒在走廊里,照出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和剥落的涂料。602室的门缝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,像被风吹断的琴弦,每一声都带着颤抖。

"妈妈……妈妈……"

周玲从睡梦中惊醒,侧身看见女儿念念蜷缩在床角,小小的身体抱成一团,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。孩子的脸颊贴着墙壁,双手紧紧抱着膝盖,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。

"念念,怎么了?"周玲摸索着打开床头灯,温和的光线瞬间充满了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卧室。她看见女儿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,原本粉色的小兔子图案变得暗沉。

念念猛地转过头,眼中盈满泪水,瞳孔比平时显得更大更黑:"妈妈,骨头缝里像有虫子在爬……全身都疼……"

小女孩的指甲深深掐进母亲的胳膊,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周玲感觉到女儿手指的冰凉,那种透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
"哪里疼?"周玲轻抚着女儿的背,感觉到念念脊骨突出的轮廓,"是肚子疼吗?还是腿疼?"

"都疼……"念念突然像触电般弹起来,冷汗顺着额角滴在枕头上,在浅色床单上洇出深色的圆点,"从脚趾头疼到头发丝……"

周玲慌乱地掀开被子,仔细检查女儿的身体。念念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就像发烧时那样,但摸上去却没有发热的感觉。她的手指划过女儿的胳膊时,念念突然尖叫一声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"这里也疼?"周玲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
她摸遍女儿全身,没发现任何伤口或红肿,却注意到念念的脚踝处有一圈淡青色的印记,像戴过太紧的镯子留下的痕迹。印记呈不规则的圆形,边缘有些模糊,看起来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。

"念念,脚踝上这是怎么回事?"

念念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,眼神有些迷茫:"不知道……可能是撞到了吧……"

窗外传来垃圾车的声音,那是每天凌晨两点准时经过的环卫车。车轮压过井盖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伴随着机械摩擦的嘶嘶声,像某种未知生物的叫声。

周玲看看墙上的挂钟,指针指向一点二十分。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体温计,塞到念念的腋下。五分钟后,水银柱停在三十七度的位置。

"没有发烧。"周玲喃喃自语,但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念念突然抓住她的手:"妈妈,我害怕……"

"不怕不怕,妈妈在这里。"周玲把女儿抱在怀里,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次颤抖,"我们去医院看看,好不好?"

念念点点头,但眼中的恐惧并未消散。周玲起身去衣柜翻找厚衣服,动作有些急促。衣架在衣柜里碰撞,发出金属敲击的脆响。

"妈妈……"念念的声音又响起,"我觉得有人在看我……"

周玲回头,看见女儿正盯着窗户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有边缘透出一丝微弱的路灯光。她快步走到窗前,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,楼下空无一人,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。

"没有人,念念。"周玲重新拉好窗帘,"我们赶紧去医院。"

十分钟后,母女两人走出单元楼。深夜的小区安静得有些诡异,连平时吵闹的野猫都不见踪影。路灯下,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,像两个飘忽的黑色幽灵。

02

市人民医院的急诊科灯火通明。

挂号处的护士刚打完哈欠,看见周玲抱着念念走进来,立刻精神了一些。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戴着厚厚的眼镜,胸前挂着"值班护士长"的牌子。

"孩子怎么了?"护士长接过周玲递来的身份证,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。

"她说全身疼,疼得厉害。"周玲把念念抱得更紧,女儿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,显得疲惫不堪。

护士长盯着电脑屏幕皱眉:"孩子体温三十七度,没发烧啊。"她抬头看看念念,"小朋友,哪里不舒服?"

念念有气无力地指指自己的腿:"这里疼……"然后又指指胳膊:"这里也疼……"

"就是疼,疼得直打滚。"周玲声音压得很低,"会不会是生长痛?"

护士长递过体温计的手顿了顿:"生长痛不会全身疼,而且也不是这个年龄。"她看看挂号单,"先去儿科看看吧,今天值班的是陈医生。"

候诊区里坐着几个抱着孩子的家长,有的孩子在哭闹,有的昏昏欲睡。墙上贴着各种儿科疾病的宣传画,五颜六色的卡通图案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
周玲抱着念念坐在角落里,尽量远离其他人。念念靠在她怀里,眼睛半闭着,偶尔发出轻微的呻吟声。

"妈妈,我渴……"念念舔舔干裂的嘴唇。

周玲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杯温水,回来时发现念念正盯着墙上的宣传画发呆。那是一幅关于儿童健康的漫画,画着一只小兔子在医生的帮助下恢复健康的故事。

"那个穿白大褂的,拿针扎小兔子!"念念突然尖叫起来,声音在安静的候诊区里格外刺耳。

周玲慌忙用围巾捂住她的嘴,瞥见邻座一个男人投来审视的目光。那个男人大约五十岁,穿着深色夹克,怀里抱着一个约三岁的小男孩。他的目光在念念身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转向别处。

"念念,别乱说话。"周玲的脖颈泛起一层热汗,"那只是卡通画,不是真的。"

念念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,像在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她的指甲在空中划来划去,偶尔会抓到周玲的衣服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
"妈妈,有东西在我身体里爬……"念念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,"好多好多小虫子……"

周玲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。她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儿,小女孩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,嘴唇几乎没有血色。

这时,候诊区的喇叭响起:"念念小朋友,请到三号诊室就诊。"

03

陈铭刚结束一台阑尾炎手术,换下手术服时发现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半。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,太阳穴隐隐作痛,但作为儿科的主治医师,深夜急诊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。

三号诊室里,他看见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。女孩的头发有些凌乱,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厚外套,显然是匆忙赶来的。

"请坐。"陈铭指指诊室里的椅子,然后洗手,"孩子什么情况?"

周玲简单描述了念念的症状,陈铭一边听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。他注意到女孩的精神状态很差,眼神有些涣散,偶尔会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胳膊。

"念念,叔叔给你检查一下,好吗?"陈铭蹲在念念面前,声音尽量温和。

念念点点头,但身体明显在颤抖。

陈铭先检查了念念的喉咙和耳朵,然后让她躺在检查床上。他按压念念的腹部时,女孩没有什么反应;检查膝盖反射时,念念也表现正常。但当他的手碰到念念肋骨下方时,女孩突然弓起身子,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。

"这里疼?"陈铭的听诊器悬在半空,他注意到念念的瞳孔比正常孩子大了一圈。

"疼……好疼……"念念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陈铭用手电筒照照念念的眼睛,瞳孔对光反应比较迟钝。他皱起眉头,这种症状有些不寻常。

"最近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?"他翻着病历本,钢笔在纸页上划出沙沙声,"有没有误食什么不该吃的?"

周玲的眼神飘向走廊:"就……幼儿园的加餐,还有路边买的棉花糖。"她停顿了一下,"对了,昨天下午她说有人给了她一颗糖。"

"什么糖?"陈铭抬起头。

"她说是彩色的,很甜。"周玲回忆着,"但我没看见。"

念念突然拽住陈铭的袖口,含糊不清地说:"那个亮晶晶的水,甜甜的……张爷爷说能让我长高……"

"张爷爷?"陈铭看向周玲。

"我们小区门口修电器的老师傅,孩子们都叫他张爷爷。"周玲解释道,"念念有时候会去看他修东西。"

陈铭在病历本上记下这些信息。念念的症状让他想起了某些中毒的案例,但具体是什么毒物,还需要进一步检查。

"我建议做个血常规和生化检查。"陈铭合上病历本,"可能需要住院观察。"

"严重吗?"周玲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"现在还不确定,需要看检查结果。"陈铭避免给出明确的答案,但他的直觉告诉他,这个案例并不简单。

念念在检查床上闭上了眼睛,呼吸很浅很快,就像一只疲惫的小鸟。

04

抽血室里,护士小李刚值完一个夜班,眼皮沉重得快要合上。她机械地准备着采血用具,针头、试管、消毒棉球,每一样都按照标准程序摆放。

念念躺在采血椅上,小手紧紧抓着周玲的衣角。她的手臂很细,血管不太明显,护士小李需要用橡胶带扎紧上臂才能找到合适的血管。

"小朋友,忍一下啊。"护士小李调整好针头的角度,"很快就好了。"

针头刺入的瞬间,念念只是轻微地哼了一声,但护士小李的脸色突然变了。从针头流出的血液呈现诡异的暗紫色,比正常的鲜红色要深得多,就像变质的葡萄汁。

"这……"护士小李停下动作,仔细看看试管里的血样,"凝血功能有问题。"
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周玲还是听见了。"什么意思?"

"没事,可能是血管问题。"护士小李勉强笑笑,但她拿试管的手明显在发抖,"我们再抽一管看看。"

第二管血的颜色同样异常。护士小李把试管递给化验室时,特意叮嘱:"加急,尽快出结果。"

化验室的技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姓王。他接过血样时也注意到了颜色的异常,但没有多说什么。血常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:白细胞计数略高,血小板偏低,但最引人注意的是肌酸激酶指数异常升高。

陈铭拿到检验报告时,正在诊室里查阅相关资料。肌酸激酶升高通常意味着肌肉损伤,但念念并没有外伤史,也没有剧烈运动。他突然想起上周接诊的一个食物中毒的孩子,症状有几分相似,又不完全相同。

"安排做个毒物筛查。"陈铭对护士说,"重点检查重金属和有机磷。"

周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手机屏幕亮着和老师的聊天记录。她的手指停在"今天有没有小朋友给念念零食"的输入框上,迟迟没按下发送键。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很安静,只有空调机的嗡嗡声和远处传来的脚步声。

她突然想起下午接女儿时的情景。那时候正是黄昏,小区门口的路灯刚刚亮起。她远远地看见念念在和小区门口修电器的老张头说话,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颗彩色的糖果,在夕阳下闪闪发亮。

当时她没有在意,只是催促念念赶紧回家吃饭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颗糖的颜色确实有些特别,不像普通的水果糖,更像是某种工艺品上的装饰。

"妈妈……"念念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,打断了周玲的回忆。

她快步走进诊室,看见念念正躺在检查床上做腹部B超。超声医生是个中年女性,动作很轻柔,但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。

"肝脾肿大。"超声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影像,"而且脾脏周围有一些异常的回声。"

陈铭凑过去看屏幕,那些回声呈点状分布,在器官周围形成不规则的图案。他从业十五年,从未见过类似的影像。

"建议做CT。"超声医生收起探头,"可能需要增强扫描。"

念念在检查床上翻了个身,呢喃着说:"张爷爷说,这是魔法药水……喝了就不疼了……"

陈铭和周玲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都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复杂。

05

凌晨四点三十分,CT室里机器的轰鸣声刚刚停止。

陈铭坐在读片室里,调出念念的全身CT影像。屏幕上,女孩的内脏器官以灰白色的轮廓呈现,但在多个位置都有异常的高密度阴影。

他用鼠标在屏幕上放大脾脏部位,那团不规则的光斑边缘闪烁着金属光泽,在肝脏、肾脏和心脏周围形成放射状的纹路。

"这是……"陈铭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白大褂的纽扣蹭到键盘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化验室的电话突然响起,陈铭接起电话的瞬间,脸色顿时大变:“立刻报警!”

"陈医生,毒物检测结果出来了。"电话那头是化验室的王技师,声音有些紧张,"患儿血液中检测出铊离子,浓度是正常值的五十倍以上。"

铊!陈铭的手握紧了听筒,关节都发白了。铊是一种剧毒的重金属,无色无味,少量摄入就能致命。更可怕的是,铊中毒的症状往往在摄入后几小时甚至几天才显现,等发现时往往为时已晚。

"确定吗?"陈铭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
"确定,我们检测了两遍。"王技师的声音更低了,"根据浓度推算,患儿可能在十二小时内摄入了大剂量的铊化合物。"

陈铭挂断电话,抓起桌上的听诊器狠狠砸在桌面上。金属撞击的声音在读片室里回荡,就像警钟一般刺耳。

周玲听到声响,推门走进读片室。她看见陈铭铁青的脸色,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
"报警?"周玲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,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,"报警干什么?念念到底怎么了?"

陈铭甩开她的手,指着屏幕上的CT影像:"孩子血液里检测出铊离子,这些阴影是重金属沉积的痕迹。"他转过身,直视周玲的眼睛,"这是人为投毒!"

周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被雷击中一般。她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是机械地摇着头。

"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"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但声音细得像蚊子叫,"谁会害念念?她只是个孩子……"

"铊是工业用的重金属,一般人很难接触到。"陈铭已经开始拨打报警电话,"而且从剂量来看,投毒者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"

120急救车的警报声从窗外传来,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。陈铭透过窗户看见,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即将开始,但对这个八岁的女孩来说,可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

"念念还有救吗?"周玲的声音带着绝望。

"我们会尽全力。"陈铭收起电话,"但关键是要找到投毒的人,确定具体的毒物类型和剂量,这样才能对症治疗。"

就在这时,诊室里传来念念微弱的声音:"妈妈……我想回家……"

周玲冲向诊室,陈铭紧随其后。他们看见念念躺在病床上,小脸蜡黄,嘴唇发紫,但眼睛依然清澈,像两颗黑色的宝石。

"念念,告诉妈妈,那颗糖是谁给你的?"周玲握住女儿的手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。

"张爷爷……"念念的声音越来越小,"他说那是能让人长高的魔法糖……还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……"

陈铭和周玲对视一眼,两人都明白,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06

赵警官接到报警电话时,正在处理一起深夜打架斗殴案件。当他听到"儿童投毒"这四个字时,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,驱车赶往医院。

到达医院时,天色已经微亮。急诊科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,红色的警示灯还在闪烁。赵警官大步走进医院,找到了值班的陈医生。

"孩子现在什么情况?"赵警官拿出笔录本。

"很危险。"陈铭简单介绍了念念的病情,"铊中毒的死亡率很高,而且孩子摄入的剂量相当大。"

"怀疑是谁投的毒?"

"一个叫老张的修电器师傅,在他们小区门口摆摊。"陈铭翻出病历,"据孩子说,糖果是他给的。"

赵警官正在记录,突然看见周玲鬼鬼祟祟地从洗手间方向走来。她的动作有些急促,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。当她看见警察时,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向垃圾桶。

"等一下。"赵警官喊住她,"你扔什么东西?"

"没……没什么。"周玲的脸红了,"就是一些纸巾。"

赵警官走到垃圾桶前,翻出周玲刚刚扔进去的东西。那是一个小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颗彩色的糖果包装纸和一些糖果碎屑。包装纸在医院的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糖果包装。

"这是什么?"赵警官举起塑料袋。

"念念昨天吃剩的糖果。"周玲的声音有些颤抖,"我怕……怕影响检查,所以想扔掉。"

赵警官仔细观察包装纸,发现上面有一些特殊的印记,像是某种化学符号。他立刻将这些物品装进证物袋,标注好时间和地点。

"我需要马上化验这些东西。"赵警官对陈铭说,"你们医院的化验室可以检测吗?"

"可以做简单的成分分析。"陈铭点头,"需要多长时间?"

"越快越好。"

一小时后,化验结果出来了。糖果碎屑中检测出了和念念血液中相同浓度的铊离子,证实了这就是投毒的载体。

"孩子说过谁给她糖吃吗?"赵警官翻开笔录本,准备记录重要信息。

周玲犹豫了一下:"主要是三个人。小区门口修电器的老张师傅,幼儿园新来的保洁阿姨,还有……"她停顿了一下,"我前夫的现任妻子。"

"你前夫的现任妻子?"赵警官抬起头,"她为什么会给孩子糖?"

"她……她有时候会来接念念,说是关心孩子。"周玲的声音越来越小,"但我和前夫离婚时闹得很不愉快,我一直不太信任她。"

赵警官在本子上记下这些信息。三个嫌疑人,每个都有接触孩子的机会,但具体是谁,还需要进一步调查。

念念在病床上醒来时,正好是上午八点。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苍白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像个瓷娃娃。她睁开眼睛,看见妈妈趴在床边睡着了,眼角还挂着泪珠。

"妈妈……"念念轻轻叫了一声。

周玲立刻醒了,握住女儿的手:"念念,你感觉怎么样?"

"好一点了。"念念虚弱地笑笑,然后指着窗外的梧桐树,"妈妈,我想起来了。张爷爷的工具箱里,有和糖一样颜色的粉末。"

赵警官正好走进病房,听到了这句话。他立刻掏出笔录本:"什么粉末?"

"亮晶晶的,像糖粉一样。"念念努力回忆着,"张爷爷说那是修电器用的特殊材料,不能碰。"

"可是后来为什么又给你糖了?"赵警官蹲在病床前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。

"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他的一个很贵的仪器。"念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"他很生气,说要惩罚我。但后来又说算了,给我一颗魔法糖,吃了就能长高,也不会再惹祸了。"

周玲听到这里,突然捂住脸蹲了下去,肩膀剧烈地抖动着。她想起前夫曾经发来的威胁短信:"不让我见孩子,你会后悔的。"但她从未想过,有人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如此毒手。

赵警官安慰了周玲几句,然后立刻安排人手前往小区调查老张的情况。同时,他也派人去调查幼儿园的保洁阿姨和周玲前夫的现任妻子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。

07

上午十点,小区门口的修电器摊位已经支起来了。

老张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,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。他的摊位很简陋,就是一张折叠桌和几个装满各种电器配件的纸箱。但他的手艺不错,小区里很多人都找他修过电器。

赵警官带着两名同事走向摊位时,老张正在修一台老式收音机。他用螺丝刀轻轻拨弄着里面的线路,专注得像个艺术家在雕琢作品。

"师傅,您是张师傅吧?"赵警官出示证件。

老张抬起头,看见警察时明显愣了一下,手中的螺丝刀掉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:"警察同志,有什么事吗?"

"我们想了解一下,您昨天有没有给小区里的孩子糖果?"

老张的脸色变了变:"糖果?我哪有糖果给孩子?"

"那个叫念念的小女孩,昨天下午在您这里。"赵警官盯着老张的眼睛,"有目击者看见您给了她什么东西。"

"哦,念念啊。"老张似乎想起了什么,"那个爱捣乱的小丫头。她确实来过,但我没给她糖果。"

这时,小区的保安走了过来。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,对小区里的情况很熟悉。

"警察同志,老张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。"保安压低声音说,"我看见他好几次在垃圾桶里翻废弃的温度计,还收集那些破碎的水银。"

"温度计?"赵警官皱起眉头。

"对,老式的水银温度计。"保安点头,"他说要提取里面的水银做实验,但我觉得很奇怪。修电器用得着水银吗?"

赵警官让同事去调取小区的监控录像,自己继续询问老张。监控显示,三天前下午四点左右,念念确实曾经在老张的摊位前停留了约十分钟。画面中,老张先是在修理什么东西,然后突然停下来,把念念叫到摊位后面,递给她一个彩色的包装袋。

"这是什么?"赵警官指着屏幕上的画面。

老张看了看监控,脸色更加苍白:"我……我想起来了,那是……那是一颗糖。"

"什么糖?从哪里来的?"

"是……是别人给我的。"老张的声音开始颤抖,"有个女人,穿红裙子的,她说这糖很特别,让我给那个总来捣乱的小丫头尝尝。"

"什么女人?"赵警官立刻警觉起来。

"不认识,就是路过的。"老张摇头,"三十多岁的样子,穿红色连衣裙,说话有些口音。"

赵警官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复杂。如果老张说的是真话,那么真正的投毒者可能另有其人。

"那颗糖现在在哪里?"

"被……被那孩子吃了。"老张低着头,"我当时也没多想,以为就是普通的糖果。"

这时,技术人员从老张的工具箱里搜出了一个小玻璃瓶,里面装着银白色的液体。经过现场检测,确认是水银,但浓度很低,而且没有发现铊的成分。

"这些水银是干什么用的?"赵警官举起玻璃瓶。

"修电器有时候需要用到。"老张解释道,"主要是做导电测试。"

"可是邻居反映,您最近总是抱怨那个小女孩总来捣乱。"

老张的脸红了:"是……是有点烦她。前两天她把我最贵重的万用表给打碎了,那是我花了三百块钱买的。但我没想过要害她!"

赵警官仔细观察老张的表情和语气,感觉他说的可能是真话。但为了确保调查的全面性,他还是决定将老张带回警局进一步询问。

在搜查过程中,警方确实在老张的工具箱里发现了一瓶含铊的工业颜料。这种颜料通常用于制作特殊的电子元件,铊含量很高。老张起初否认知道这种颜料的毒性,但当警方拿出他购买颜料的记录时,发现购买时间正好是念念打碎他万用表的那天。

"我……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。"老张终于承认了,"谁知道这破东西这么厉害。"

但就在案件似乎要水落石出时,陈铭在医院发现了新的疑点。

08

中午时分,陈铭在重新检查念念的血液样本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。

按照铊中毒的一般规律,患者血液中的铊浓度应该在六小时内达到峰值,然后缓慢下降。但念念的血液检测显示,铊浓度的下降速度明显快于正常值,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中和毒素一样。

"这不对。"陈铭拿着检验报告找到护士长,"再给孩子抽一次血,我要看看铊浓度的变化趋势。"

新的血样显示,念念体内的铊浓度确实在快速下降,比医学教科书上记录的速度快了近一倍。这种现象在医学上极其罕见,几乎可以称为奇迹。

"会不会是检测有误?"护士长提出疑问。

"不可能,我们用了两种不同的检测方法,结果一致。"陈铭陷入沉思,"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中和了铊离子。"

他开始仔细询问周玲,念念在中毒前后都吃过什么。周玲如实回答:早餐是牛奶和面包,午餐是幼儿园的营养餐,晚餐是家里做的粥和咸菜。

"对了,我每天都给她喝自制的豆浆。"周玲补充道,"用豆浆机打的,新鲜黄豆,还加了些黑芝麻和核桃。"

豆浆!陈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他立刻安排化验室检测豆浆的成分,结果显示豆浆中的蛋白质含量异常高,而且含有大量的含硫氨基酸。

医学研究表明,某些蛋白质可以与重金属离子结合,形成络合物,从而降低重金属的毒性。念念每天喝的高蛋白豆浆,可能在无意中救了她的命。

"这简直是医学奇迹。"陈铭激动地对周玲说,"您的豆浆可能救了孩子的命。"

周玲听了这话,眼泪又流了下来,但这次是高兴的眼泪。

与此同时,在警局里,老张的供词出现了重大变化。

赵警官再次提审时,老张突然改口:"那包糖不是我给孩子的,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让我给的。"

"什么女人?"赵警官重新拿起笔录本。

"三十多岁,身材中等,说话有南方口音。"老张努力回忆着,"她说那糖是进口的,很贵,让我给那个爱捣乱的小丫头尝尝。当时我以为她是孩子的亲戚。"

"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"

"不知道。"老张摇头,"她说小孩子都喜欢吃糖,就是想对孩子好一点。"

赵警官让老张详细描述那个女人的特征,然后安排技术人员调取更大范围的监控录像。经过仔细筛查,他们确实在小区附近发现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性身影。

监控显示,这个女人在老张摊位前停留了大约五分钟,期间确实递给老张一个小包装袋。更重要的是,技术人员通过放大和增强处理,模糊地辨认出这个女人的面部轮廓,身形和周玲前夫的现任妻子高度相似。

"立刻去调查这个女人。"赵警官下达指令,"她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。"

但当警方赶到周玲前夫家时,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,只留下满屋子的灰尘和几件来不及带走的衣服。

09

下午三点,赵警官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
"赵警官,我是市化工厂的安全员。"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紧张,"我们发现仓库里丢了一瓶铊化合物,时间就在三天前。"

"什么铊化合物?"赵警官立刻警觉起来。

"硫酸铊,工业级的,毒性很强。"安全员说,"我们本来以为是登记错误,但听说有铊中毒案件,就赶紧来报告。"

"有监控录像吗?"

"有,我们已经调出来了。偷东西的是个女人,很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"

赵警官立刻驱车赶往化工厂。监控录像显示,三天前下午,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进入厂区,自称是来应聘清洁工的。她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,偷偷进入化学品仓库,拿走了一瓶标着"硫酸铊"的试剂瓶。

"这个女人,您认识吗?"赵警官指着屏幕上的身影。

安全员仔细看了看:"像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员工,叫……叫什么来着……对了,李红梅!她三个月前刚被辞退,因为违反安全规定。"

"李红梅?"赵警官立刻查阅相关档案,发现这个名字正是周玲前夫现任妻子的真名。

事情逐渐清晰起来。李红梅因为周玲前夫的离婚纠纷,对周玲和念念怀恨在心。她利用自己在化工厂的工作经验,偷取了剧毒的铊化合物,然后通过老张的手间接投毒。这样既能达到报复的目的,又能让老张承担罪名。

但李红梅没想到,念念每天喝的豆浆会在很大程度上中和铊的毒性,让孩子幸运地逃过一劫。

赵警官立刻发布通缉令,在全市范围内搜捕李红梅。同时,他也安排人员保护周玲和念念,防止嫌疑人狗急跳墙。

与此同时,在医院里,念念的病情正在好转。

陈铭每隔两小时就为念念检查一次,铊浓度持续下降,各项生理指标也在逐步恢复正常。孩子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,眼睛也恢复了应有的神采。

"妈妈,我饿了。"念念第一次主动要求吃东西。

周玲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。她立刻去食堂买了念念最爱吃的小馄饨,看着女儿一口一口地吃下去,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"妈妈,你为什么总是哭?"念念奇怪地问。

"高兴哭的。"周玲抱住女儿,"妈妈太高兴了。"

陈铭站在病房门口,看着这对母女,心中也感到了久违的温暖。作为一名医生,能够挽救一个孩子的生命,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的了。

但他知道,这个案件还没有完全结束。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,念念和周玲仍然面临着潜在的危险。

傍晚时分,赵警官终于收到了好消息。

"找到了!"电话里传来同事兴奋的声音,"李红梅在火车站被抓到了,她正准备逃往外地。"

10

一周后,念念终于可以出院了。

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照在她的胳膊上,留下几道淡淡的疤痕,那是铊中毒留下的痕迹。但孩子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,又变回了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。

陈铭在病历本的最后一页写下:"患儿铊中毒,经治疗后康复出院。建议心理干预,警惕二次伤害。"他放下笔,对周玲说:"念念很幸运,不仅身体恢复了,精神上也没有受到太大创伤。但还是建议定期做心理评估。"

"谢谢陈医生。"周玲紧紧握住陈铭的手,"如果不是您及时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"

"应该谢谢您的豆浆。"陈铭笑了笑,"医学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,一杯普通的豆浆救了孩子的命。"

出院手续办完后,赵警官专程来送她们。李红梅已经被正式逮捕,承认了投毒的事实。原来,她一直对周玲和念念怀恨在心,认为是她们破坏了自己的家庭。虽然从法律上讲,周玲和前夫的离婚与她无关,但她始终无法释怀。

"老张呢?"周玲问道。

"他被认定为间接帮凶,但考虑到他并不知情,只判了三年缓刑。"赵警官解释道,"不过他现在很后悔,说以后再也不随便给孩子东西吃了。"

念念听到这里,小声说:"张爷爷其实人不坏,他只是被那个坏女人骗了。"

孩子的宽容让在场的大人都感到惊讶。也许这就是孩子的纯真,即使受到了伤害,依然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。

母女两人走出医院时,正是黄昏时分。夕阳西下,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小区门口,修电器的摊位已经空了,只留下一张破旧的折叠桌和几个纸箱。

赵警官的警车停在小区门口,红色的警灯已经关闭。李红梅就是在这里被抓到的,当时她正准备逃往南方,包里还藏着半瓶未用完的硫酸铊。

周玲抱着念念走过修电器的摊子,空荡荡的摊位前,一张被风吹起的糖纸粘在墙角,在夕阳下闪闪发光,像一滴未干的血。

"妈妈,以后我再也不随便吃陌生人给的糖了。"念念仰起头,认真地说。

"好孩子。"周玲亲亲女儿的额头,"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。"

她们走向单元楼,楼道里的声控灯次第亮起,就像为她们指引回家的路。在六楼的窗户里,温暖的灯光已经亮了,那里有热腾腾的晚饭在等待着她们。

发布于:江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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